公意和共识

比特币在20号借着期货ETF的利好一鼓作气冲到接近67k，然后力道卸了，接连两日回调，回落到60k一线，不仅吃掉了前日的涨幅，还把5日线的上升趋势给走坏掉了。

上面这样的开篇总归是有一个过滤的作用，一些并非同道之人，看到之后，也就扭头走了。省得继续看下去，意见不合，反生不快。

今年1月10号的时候我写过一篇《断币识人》，大概也是说，持什么币，是什么人。都是比特币的hodler，大概是能求同存异，和而不同的。

但是，在面对一些公共话题时，仍然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，捍卫己见的决心，说服他人的斗志，直至关系破裂的伤痕。

总在一些角落，我们的社会显得相当魔幻。魔幻之处在于，我们总以为自己无所不知，但其实我们真的是一无所知。

有顶着法学教授头衔的律师，竟是法盲。一篇长文洋洋洒洒，抨击警方通告是行政违法。——却全然不知（或者是故意装作不知？）行政处罚法第48条已有规定，具有一定社会影响的行政处罚决定应当依法公开。

有天天出国，甚至可能日常就在国外的行业大V，竟然装的跟没出过国似的。社交媒体上煽风点火，暗戳戳地说，怎么国外就没有这档子事儿？——拜托，这都2021年了，您老人家还真以为中国人除了你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，其他十几亿傻老百姓都从来没见过外国的月亮长啥样？

有一贯标榜“理中客”的自媒体，面对十万、百万的粉丝，推送长文，大大的标题，当事人的全名赫然其上，文章写的却是，呼吁大家要保护当事人的隐私！——WTF？！这长文挥洒，到底真的是为了替当事人鸣不平，还是蹭当事人的名声、涨自己的流量呢？吃人血馒头这事儿，从那时患了肺结核的小栓，到今天患了流量饥渴症的理中客们，似乎也还是换汤不换药。（注：理中客，理性、中立、客观的缩写。WTF是What The F**k的缩写。）

其实当事人的身败名裂，哪里是这些嚣嚷之徒所真正关心的事呢？当事人不过是被他们拿来谋取自己利益的一个手段罢了。

哲学家康德指出，人只能作为目的，而不能作为手段。否则，就是违背了道德律。

把他人当作谋私利的手段，就是对他人的剥削。例如某些公知型专家和大V。把自己当作谋利的手段，就是对自己的剥削。例如性从业者。

可见，从这个方面讲，这些公知型的专家和大V，比性从业者还不如。

这个事情，越是这些脱离了最广大的人民的人，越糊涂。反而是沉默的大多数，每个人心中都还有着朴素的良知。

见多识广的专家、大V，为何反而失了心头的良知呢？按照王阳明的说法，就是心上蒙了厚厚的灰，以至淹没了良知。所以王阳明提出，格物致知。通过格物，重新找回心中的良知。

这个格物，其实很简单。只要让这位大放厥词的专家（假设是男性），回家请示一下他的太太，是会对于他合法买春、身心舒畅表示赞赏，还是会表示不快呢？然后请他的太太，以及他的女儿，告诉这位专家，她们准备正式从事这门合法合规的职业了，这位专家是会为她们找到这样一份有前途的职业而感到高兴，还是会感到沮丧呢？

瞧瞧，没啥文化的村夫都能想得通的道理，游遍全球的专家偏偏想不明白。

真想不明白，那叫蠢。心里明白，嘴上不明白，那叫坏。

你以为法条（法律条文）是警察写的吗？错。警察只是照章办事。这叫做执法。警察行使的是公权力。公权力，法无授权不可为。警察的每一个关键动作，必然是有法可依的。试图从这方面挑问题，那是挑战别人吃饭的本事。

你以为法条是立法者写的吗？形式上看，确实是立法机构编写的。但是你以为他们想怎么写，就怎么写吗？全国的太太们不同意，全国的太太们和女儿们的先生们和父亲们不同意，这法条就能写得出来吗？写出来能执行的下去吗？

全国的太太们，加上全国的先生们和父亲们，几乎要涵盖所有人了吧？

所以，法条真正的撰写者，是“公意”（public will）。也就是公众的意志，最广大人民的意志表达。

反过来，一国法治，如果其立法是由公意书写，也就是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最广泛的利益（当然，确保这一点总能做到却是不容易的），那么无论其形式体制如何，都是一种真正的民主。

比特币是一种没有总统的民主制。核心开发者是形式上的立法机构。矿工是执法机构。全节点是监督机构。所有持币者和投资者是公民。

矿工可以通过算力执行由代码书写而成的规则，这被称作“代码即法律”（code is law）。但是矿工只能严格执行代码，而不能篡改代码，做出代码规定之外的自选动作。否则，它就会被全网抛弃。

核心开发者通过规定程序维护和改进代码。但是他们并不是肆意妄为的。如果他们改写了违背公意的代码，矿工和全节点可以拒绝采用，大家可以推举出新的开发者团队来维护更符合大家需要的代码库。

和人类社会目前的社会治理结构不同，核心开发者开发出的代码（新的立法）不需要由一个形式上的最高行政长官（总统）进行签署。甚至对于比特币而言，核心开发者内部也是充分分权的，并非由一个善意的独裁者去负责最后的代码合并。

总统签署执行新法律，是从形式上代表全体执法力量同意该法律的效力。对于比特币而言，则由全体矿工共同投票完成这一个同意的过程。

所以看起来矿工的权力就非常大了。矿工也的确曾经这样认为。所以才有了2017年的硬分叉事件。

但是，矿工的力量最终还是受到公意的约束的。如果矿工执意扶植自己的傀儡开发组，按照自己一己之私的意志去写代码（立法），那么这个法律就是违背公意的，必然会遭到大多数全节点和持币者、投资者的唾弃。

这些大多数公民会用脚投票，也就是卖出傀儡网络的假币，而买入真正符合公意的那个真·比特币。

矿工耗费算力，支付电费开销，并不能强行从公民手中搜刮到资金（目前以法币方式体现）。他们只能先生产出“比特币”，然后在自由交换的市场上，从公民们的手中换到资金（法币形式），用以支付自己的算力和电力开销。

如果遭到了大多数公民的唾弃，用脚投票的公民都带着他们的资金跑到了另外一个网络，那么这些篡权和妄图实施独裁的矿工，也就在财政上无以为继，是必定破产和失败的了。

比特币正是通过这样一种巧妙的博弈机制，让各方相互制衡，从而确保了“公意”变成法律，变成代码，并最终由执法的矿工付诸落实和保护，形成全球范围内广泛的“共识”（consensus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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